,全只有口鼻露在外面。
每一口气吐出时,都在冰冷的空气中留下一团白色的雾团。
‘为什么,我活得这么辛苦呢?’
‘仅仅因为我是感染者吗?’
‘为什么爸爸妈妈要抛弃我呢?’
‘为什么以前最我的爷爷要用拐杖把我赶出家门?’
‘为什么不给我点东西吃?’
‘为什么连工作的机会都不给我?’
痛苦的回忆总是会在人最痛苦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在脑中浮现,让人在自己最不堪的时候一遍接着一遍回顾,掰开揉碎了塞进嘴里bī)着人去咀嚼。
莫瑞安有点怀念能哭能闹的感觉。
但是现在眼角却连一丝湿痕都感觉不到。
与此相比,胃里的饥饿感、上的痛苦都仿佛不算什么了。
精神的痛苦往往比体更强烈百倍。
但那又有谁知晓呢?
北风依旧。
切尔诺伯格的总是比冬天更冷,常年零下四五十度的气温哪怕是体结实抗冻的乌萨斯人都不敢硬抗,必须有伏特加和龙舌兰才算完整。
在这种天气里,街道上自然是清清冷冷的,好半天也见不到两个人。
莫瑞安饿的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但是本能还在,包裹着单薄大袍的颤抖躯如同毛毛虫一样蠕动着缩到街道最边角的一处凹陷墙角里。
仿佛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就能少被寒风带走些体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莫瑞安隐隐感觉浑都开始发的时候,模糊间忽然见到了一双白皙的手。
双手间,捧着一个乌萨斯独有的小钢盆,里面是呼呼冒着气的浓稠粥。
莫瑞安觉得自己大概是饿得出现了幻觉,这种景色他以前也曾见过,不过是在梦里。
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喝了吧,趁着还。”
耳边响起一道温和女声。
莫瑞安一怔。
艰难的抬起头,从暗的袍子内里向外看,那是一个头顶长着倒斜龙角,有着一双赤色瞳孔的女人。
在她边,还站着一个有着半长金发,头顶长着一双猫耳朵的女人,眼睛正紧紧盯着半空中的一个屏幕,手指一下下的在上面点着,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还能动吗?要不要我帮你?”
莫瑞安忽的反应过来,低头看向面前的粥,喉结夸张的上下咽动。
先是看了看女人,又看看碗,直到几次确定自己已经得到许之后,纤细干瘦的小手才颤抖着从袍子里伸出来,小心翼翼的触摸着钢盆。
久违的温暖感,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女人也笑了,把碗向他推了推。
“快点吃吧。”
莫瑞安哪还来得及想什么其他东西,原本以为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的干瘦手臂猛地拽过钢盆,两手牢牢的捧着端起来,整张小脏脸都快塞进盆里,吭哧吭哧的大口吞咽着,连嚼都顾不上。
莫瑞安一边吃,眼泪一边大颗大颗的划落下来。
女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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