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说:“是立秋那日,她信里写的简单,只说万事顺遂,无需挂念,她既这么说了,想必是大有精进,伯母放心,等晚疏出关之时,我一定头一个跟您报信。”
季夫人笑了笑,连说了三声“好”,叶芝兰将难民棚巡视一番,见各项事宜都井井有条,便亲自驱了马车将季夫人送回了季宅。
等到夜幕降临,云华弟子在棚子周围留了人驻守,难民们也都相继熄了烛火入眠,待夜深了,却见一道黑影自城墙翻飞而下,悄无声息地靠进了难民棚后的小暗巷。
这人一身黑衣,蒙着面,行迹鬼祟,观身形是个男子,他甫一落了地,便放轻动静将棚子四周飞速打量了一遍,见云华弟子都杵在不远处的小竹棚里避雪,便自袖中取了一截迷香,轻轻捅破了窗纸,意欲用迷香叫那些难民们在睡梦中彻底昏死过去。
夜雪绵长,风里噙着冰霜的寒气,这人一边注意着云华弟子的动向,一边将嘴唇朝那装有迷香的竹筒凑了上去,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动作,眼风处便忽然闪过了一片刺目的白芒,他蓦然侧首,竟见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那是个面色略显苍白的年轻女人。
这女人头戴一顶破破烂烂的斗笠,穿着一身黛蓝衣裙,袖口收的紧,足蹬一双乌黑的云靴,外头裹了件厚实的大氅,整个人融在夜色中,像一片游动的湖蓝水。
她腰上挂着一把系着暗红飘带的小飞刀,刀刃在城墙上的火把投来的光线中,不住地闪着锋利的白芒。
男子禁不住手一抖,那迷香顺势便落去了地上,他震惊道:“温、温护法……?”
风里一瞬漫开了点点脂粉的香气,温朝雨弯腰将那迷香捡了起来,英气的面容之上点缀着深邃的五官,她唇边带着笑,口吻有几分玩味,说:“这都几年过去了,你们秦大护法怎么还在给手下用这么次的香?”
男子皱了皱眉,瞟了一眼竹棚内的云华弟子,见他们个个围在一起取暖,没有发觉此处的动静,便沉声道:“属下来此是为完成秦护法的交代,还请温护法行个方便,将那迷香还来。”
温朝雨似笑非笑:“你要怎么做?”
男子道:“秦护法特意吩咐,不准属下将事情闹大,所以属下避开了那些云华弟子,打算直接将里头的难民迷晕,再把毒抹在他们的碗筷上,若不出意外,这些人明日就能死个干净。”
“好手段,”温朝雨拍了两下巴掌,又问道,“若是出了意外,你又当如何应对?”
男子面露疑惑:“能出什么意外?”
温朝雨冲他露出一个灿然的笑来,伸手指了指自己。
男子微顿:“您?”
温朝雨“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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