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立在廊子边上,目光落在那城外的一片混乱之中,说:“教主这几日命人把门关了,粥也停了,这些人为着性命,自然是要闹上一场,总归是府衙发来的文书,我等江湖门派接了还是不好做的这样绝,所以属下不明白,教主这是何意?”
南宫悯涮了一片羊肉,随手扔在了地上,她瞧着那只野猫儿跳下来,朝那羊肉小心翼翼地嗅着,漫不经心地说:“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
秦筝目露不解。
“救人的事,该名门正派去做,”南宫悯说,“关我们紫薇教什么事?”
秦筝倚在廊柱上:“那就任由他们这么闹着?”
那野猫儿胆子大,在人跟前也不露怯,饿坏了也顾不得什么,吃的很香。南宫悯看得有趣,又扔了几片羊肉给它,说:“闹么,叫我这种孤家寡人听了,反倒觉得热闹,”她靠回椅背,视线仍是瞧着那猫儿,语调随意道,“府衙都不想管的事,凭什么我紫薇教就得管?那些赈灾的银两我可瞧不上,要想入我紫薇教的州城,便是皇帝来了也得等我开门,等他们消停了,就把人赶走罢。”
秦筝说:“赶去哪儿?”
南宫悯笑了起来:“云华宫在哪儿,就往哪儿赶么。”
秦筝会意,立即道:“明白了,属下这就吩咐人去办。”
“赶人前,记得将他们的户籍都收了,”南宫悯饶有兴味地涮着羊肉,却不吃,“这两年清净日子过够了,也是时候该给云华宫添点儿料了。”
她说完,又抬起头来,高空之上大雪纷纷,轻的像是鸟羽,可那东西积在一起却能要了人的命。
于是她轻飘飘地说:“至于我那圣剑,也总该物归原主了。”
·
夜半时分,姚定城外忽然响起了一片哀嚎。
那声音凄厉而又悲恸,混杂着男女老少,裹着风传过来,顷刻间席卷了满城,犹如无数野鬼哭嚎,怨气逼人,惊的家家户户都点了灯,披衣推门而望。
“什么人在外面鬼哭狼嚎的?”
听到声音,几个夜巡弟子领着人赶去城门,一排排火把在夜色中燃烧起来,照亮了门外的人和景。
只见大批不知来源的难民突然齐聚一处,又哭又闹地要砸门,一眼看去,四处都是乌泱泱的人影,大半夜突然来这么一出,很难不让人感到意外。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人?”
“看样子都是些难民,可咱们不是早就把周边的难民都安顿好了吗,这些又是哪儿来的?”
“快叫他们别闹了,先把门打开罢,问问清楚再说。”
……
这几个弟子多少有点话语权,近半月来也一直在负责难民事宜,几人商议后便决定先将城门打开,等弄清楚事情原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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