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端起了自己身旁才放下的茶杯,呷了一口,“出门溜达,也是凑巧。”
“这么晚出门溜达?”
谢蘅意味深长的看了赫连屿一眼,“你不也这么晚还在外面?”
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和打算,所以,大哥莫说二哥。
赫连屿颔首,解释道:“除夕之夜,屿只是以为,三郎会在家中。”
谢蘅放下手中的茶杯,“若在家里,怕也是碰你不到。”
她好奇道:“昨日既然来了长安,为何不透露自己的行踪?”
三七在二人谈话时钻了出来,赫连屿看了过去,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早两日,晚两日,并无什么区别。”
“三郎可是怕我暗地里做些什么?”
谢蘅没有正面回答赫连屿的话,反而是反问道:“你会做么?”
赫连屿笑,“此乃长安,我能做什么?”
谢蘅一顿,转而问:“你来大魏,西秦的人可知道?”
“他们为何要知?”
“那你这蛊毒,谁给你下的?”谢蘅又问。
赫连屿揉了揉三七的脑袋,“一个女人。”
“她厉害么?”
赫连屿眼中带笑的看向谢蘅,“三郎似乎对屿以往的事,突然感兴趣了起来?”
谢蘅噙了噙自己的嘴角,“只是有些好奇。若蛊毒解了,你想做什么事。”
赫连屿心领神会,他直言道:“三郎这是担心屿蛊毒解了,对赵瑾...或者是长公主做什么?”
谢蘅想了想,回:“你若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赫连屿叹了口气,“在长安地界,三郎未免太看得起屿了。”
谢蘅虚眯了眯自己的双眼,“青州动乱,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赫连屿一愣。
“我相信你有那个本事和能力翻手为云,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谢蘅敛了敛笑,“今日这事,你处在我这个角度,也只会和我有一样的顾虑。”
“你说的血浴,我未曾见过,谁也无法保证能否成功。”
“可若我想阻止,自然也有法子。”
“因此,我倒希望,你能让我安个心。”
若赫连屿对长公主一家明显是仇视的态度,那么,一旦他蛊毒解除,他或许第一个要解决算计的就是平阳侯府,到那时,这个死结怎么办?
难不成要让赵瑾退步?
平阳侯府的家事,谢蘅并不大想管,可这事涉及到赵瑾,解蛊的关键又在她这里,那么她就不得不在替人解蛊前,把这后续一系列的事都确认好。
赫连屿默了默,“三郎做这些,是为了赵瑾?”
谢蘅轻声笑了笑,“这个答案,你不应该很清楚了么?”
尽管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可看谢蘅承认,赫连屿嘴角的笑,到底还是僵了一下。
不过,异常也就是那么瞬间的事,很快,赫连屿就将嘴角的涩意压了下去,开口道:“屿当下做的所有事,也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存活于世。”
“长公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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