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路况,带着手套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方向盘,他一直在笑,好像用刀锋刻出了那道弧线,于是永远固定在那里。
一具狂妄的石膏像。
年轻的疯子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半笑着和刚刚出声的天海理穗对话,从虚情假意的夸赞女孩“反应不错”,到意有所指的警告“还要再聪明一些”,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含着糖浆的毒液。
天海理穗脸上的错愕和欣悦混杂在一起,稚嫩的眉眼都蒙上了一层光亮。而贝尔摩德只觉得可悲,因为津岛信也是个毫无信仰没有忠诚可言的疯子,她正和魔鬼同桌博弈,一开始就注定满盘皆输。
拉格维林从来只想着大闹一场,他的字典里没有收场二字,就像他从不后悔永不回头。疯子只管闹得顺心如意,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为什么要收场?明明还有的玩呢。
这疯子又第二次笑着对她说:“在想什么?莎朗。”
“没什么。”贝尔摩德平静的说道,“早点结束这面,有新人要到你手下。”
“这个月结束我就回去。”津岛信也耸了耸肩,“毕竟先生可是发话了,要可持续发展。”
“我真高兴你会听话。”贝尔摩德摇下了一点车窗,瞥了眼和他们背道而驰的警车,讲了个笑话转移话题,“说起来,你不打算穿警服试试吗?拍照发给琴酒他的表情估计会很好看。”
津岛信也对此充耳不闻——愉悦犯向来不回应不感兴趣的话题。他只是缺词漏句的哼着那支玫瑰人生,手指敲着方向盘,然后在驾驶座上轻慢的笑。
如果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是同一人,那么莱辛巴赫瀑布下躺的是谁的尸首?
圣乌拉斯公墓里又埋着谁的空灵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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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圣乌拉斯公墓:神探夏洛克取景地。第九十一章
从理智而言,任何一个不得不和拉格维林共处超过两小时的生物都是值得同情的。而就经验而言,所有引起津岛信也关注的生物都需要更多的怜悯。
比如说琴酒,堂堂TopKiller不得不黑着脸坐在猫咖里和一只三花肥猫面面相觑,又被偷偷摸摸的扎了个小辫子。
再比如说现在的天海理穗。
(继续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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