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攸宁是沈岁和熟悉。
但沈岁和又说不上来她哪里变了。
“你呢?”沈岁和问。
江攸宁闭着眼,声音愈发平静,“我也睡觉。”
话音刚落,她的呼吸声温和又匀长。
隔了很久,沈岁和闭上眼沉沉睡去,甚至响起了轻微鼾声,江攸宁忽然睁了眼。
外面天阴沉沉,风仍旧在哀号。
病房里亮着一盏昏黄灯,光影绰绰。
她翻过身,向沈岁和。
他很憔悴。
但江攸宁却心疼不起来。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一滴一滴,湿了枕头。
无声地抽噎。
隔着一米距离,她看了他很久很久。
在泪眼朦胧中,她想,有些错误好像该停止了。
云出雾散,阳光洒落。
海市蜃楼终化成虚无。
沈岁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江攸宁一天就退了烧,两天身体便恢复如常,但他病反反复复,烧退了又复发,往复了三四次。
整整三天,吃了就吐,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江攸宁病刚好也没能去上班,在医院里照顾他。
裴旭天从临城回来后看过他一次,但那会儿沈岁和还睡着,他将买来的东西放下,然后跟江攸宁道了声歉。
他是真不知道江攸宁生病,如果知道,那案子宁可不做也不让沈岁和去加班。
解释过后,江攸宁只是淡淡说了声没关系。
没说原谅不原谅。
她觉得原谅这种也不轮她做。
更何况,生病这种谁都预判不了。
时间过得很快。
31号那天,满屏热搜都是跨年晚节目单,某明星节目彩排。
明星工作室买,粉丝们自己刷的,反正连个社新闻都没有,都被娱乐圈霸占了。
医院也变得热闹起来,沈岁和便是在这一天出院的。
他非常不喜欢医院的氛围,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允许,他28号就想出院,但医生又让他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在31号才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回家路上,江攸宁车。
沈岁和第一次坐了女司机的副驾驶。
江攸宁车技也还算不错,但旁边坐着沈岁和,她总觉着有点忐忑。
莫名其妙地。
比当初考驾照的时候,驾校教练坐在她身侧还可怕。
车子驶过春禾路,拐入晨熙路,路过这座城市唯一玻璃栈道。
两侧风景不断倒退,江攸宁车速在这条路上算作清流。
车速很慢,不断被后边车子超越。
“紧张?”沈岁和问。
江攸宁摇头,“没有。”
“那你腿为什么在抖?”
江攸宁:“……”
“没人坐过你副驾?”沈岁和问。
“有。”江攸宁说:“路童辛语,还有我哥都坐过。”
“那你紧张什么?”沈岁和说:“照常,这条路限速80,不是40。”
江攸宁:“……”
她挂了档,径直往前冲。
就像跟沈岁和较劲儿似,在超速与不超速边缘徘徊。
在这条路上,她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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