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顾青峰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艾伦笑着说:“那倒没有,就是村长带着闫风几个人来了一趟,见您还在睡着颇有些过意不去,说昨日不该灌您那么多酒。这不,他们来了好几趟,现在您醒了,我还得赶紧去告诉他们一声。”
顾青峰看着艾伦的背影也笑了,翻身下床,将衣衫整理好,随即便出了屋子。
果然,村长闫立带着闫风以及几个后生正坐在厅里,看顾青峰出来皆是一脸的抱歉。
顾青峰忙摆摆手,说昨日那顿酒喝的痛快,他已多年未曾这般痛快过,实在是该感谢村长才是。
村长见他不怪罪,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指着闫风道:“先生,住在村里这几日,若是你们需要用人,可以先找老夫这孙子,若是他解决不了,您再找我。”
顾青峰点点头,随即朝艾伦递了个眼色。
艾伦立刻明白过来,笑着说他这正好有件事需要村子里的人帮忙。
艾伦带着闫风走了,闫立与顾青峰寒暄两句,也说有事要回去。
“村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顾青峰见村长神色不对,便多问了一句。
闫立摇了摇头,随即又叹了口气:“是老规矩了,但每到这个时候难免伤心……”
顾青峰不解,闫立勉强笑了一声:“若是先生想知道,便跟老夫过来。”
顾青峰求之不得,胡乱的擦了把脸,便扯着克拉克与疯子跟着闫立往外走去。
这一出来,顾青峰便发现了不对——每位村民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但这笑容又让人十分的别扭,似乎是用看不见的线硬生生扯着嘴角,逼迫他们做出笑的模样。
闫立也是如此……
顾青峰更为好奇了,这是什么老规矩,能让全村的人都变成提线木偶一般?
闫立带着顾青峰他们来到一座木楼前,顾青峰心里咯噔一声——这不正是昨日传来哭声的那座木楼吗?
门半开着,闫立敲了敲门,里面传了一阵清亮的男声:“进!”
众人走了进去,但见一名男子正坐在梳妆台前,他身边围着两个妇女,手上皆拿着胭脂水粉,正熟练的给这男子上妆。
房中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位少妇抱着一大约刚满月的婴孩正站在离男子不远的地方,少妇红着眼圈,嘴角却上扬着,模样时分古怪。
“好了。”大约一刻钟后,两位妇女收了胭脂水粉。
男子本就英俊,再化上这俏丽的妆容,一时间竟雌雄难辨。
顾青峰眼力过人,只一眼便认出这便是昨日哭泣的男子,可此刻男子神情木然,平静无波的询问闫立还有多少时间?
闫立看了眼天色,说子时要送到,还有五个时辰。
男子点点头,随即看向立在眼前的铜镜,铜镜里映照出他的模样,男子颓然笑了一声,低声问之后是谁?
“村里的规矩,不会让任何一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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