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侣,藏着美丽的心事,诸般动人。
姜佛桑看看红梅,目光又移到身畔长眉秀目、端凝静雅的男人身上,只笑不语。
果然,不一会儿便看到熟悉的红晕浮起。
扈长蘅避开视线,伸手摘了一朵下来,轻轻掸去上面细碎的冰凌,转过身,为她戴在鬓边。
云鬓斜簪,红梅雪面,一时看呆了眼。
姜佛桑歪了歪头,眸中波光点点,问他,“花强妾貌强?”
扈长蘅微红了脸,垂眸片刻,复又抬起:“花美,人更美。”
两人脉脉相视,一个含羞,一个带笑。后头的南全与桃穰自发停下脚步,一个仰头看天,一个低头踢雪。
景赏了,梅也寻着了,时辰不早,也有些累了,便打算打道回府。
桃穰在南全的帮衬下挑了些含苞待放的枝条剪下,“少夫人不便出来,带些回去插在梅瓶里,想看时时都能看。”
姜佛桑觉着就是要野天野地开了才好看,不过桃穰已剪下不少,她也的确不可能日日都来,也就没再拦着。
扈长蘅看到一枝开得好的,走过去顺手折下,欲要递给她。
姜佛桑笑着,正要伸手去接,忽而怔住。
这一幕似有些熟悉。
仰起头,恍惚间,满树红变成了层层雪。
月影朦胧中,有道轩昂的身影抬手折了一枝下来,漫不经心递给了她,“折都折了。”
闭眼晃了晃,再睁开,哪里是白色,哪里有月影?更无人说话。
“六娘?”扈长蘅见她神态不对,询问,“可是哪里不适?”
“没。”姜佛桑否认。
接过花枝,无意识转动着。
枝上的花瓣仍是鲜红的,可是慢慢地,鲜红变成了火红,点点汇作硕大的一朵,重重叠叠,如血般绚烂。
压得瘪瘪的,似乎还带着谁的体温。
“朱堇……”姜佛桑喃喃,嘴角轻轻勾起。
“六娘?”扈长蘅心下一紧,上前一步。
姜佛桑茫然抬头,对上他的双眼。
这双眼似一汪碧波,清清润润,不带丝毫攻击性,唯有对她的担忧。
可是为何,她的脑中会浮现出另一双眼睛,肆意嚣张,炽烈坦荡……
是谁?是以前的扈长蘅么?
似乎又不太一样。
姜佛桑还没想明白,这双眼陡然变了。
变得凶暴、狠戾,满满恶意,冷蔑狰狞地盯着她:“你若是死了,我抱着你牌位拜堂……”
火红的花似乎真得着了火,变得烫手起来。
扈长蘅就见那梅枝倏地掉落在地,又见她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自己每往前一步,她就往后退,“不、不,别过来……”
扈长蘅尽管悬着心,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放轻声音,“六娘,是我——”
姜佛桑只看到他嘴唇翕动,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扈长蘅缓缓伸出手去,欲要拉她过来。
脸上突地溅起一阵温热,腥气让人作呕,再看他时,他的脸上也多了一抹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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