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向他举杯。
景珖是今日的贵客,一举一动受人瞩目。
秦晁主动敬酒,外人看来,仿佛刚才景珖打量的是他,而不是他身边的妻子。
景珖与秦晁隔空对视,微微眯眼,勾起嘴角。
齐、解两家近来明争暗斗不休,他早已听过秦晁这号人物。
据说,他是帮着解家起势的大功臣,大仇得报后离了岐水,自立门户。
眼下,他面上笑着,眼神却又狠又冷。
景珖想,倘若条件允许,他兴许会上来一刀捅了自己。
仅因别的男人看了他的妻子。
换在从前,景珖是不理解这种行为的。
女人而已,何至于大动干戈?
但现在,他已不这么想。
心中甚至生出些微妙的惺惺相惜之感。
明家的女儿,还真都是勾魂夺魄的妖精,叫男人为她们做尽荒唐事。
景珖的身价,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给他敬酒。
可这一刻,他竟拿起酒杯,回敬了秦晁一杯酒。
齐洪海和解爷的眼神都添了几分深意,旁人更是不动声色。
喝完这杯酒,景珖不再看向那头。
自大门口一眼惊诧之后,他立刻让人去打探这位秦夫人。
却没想,都不必走远,府中女眷大多都在议论她——
她姓江,是岐水畔一座被大水冲毁的花楼妓子,还毁了脸,所以才掩面示人。
景珖初初听到手下回报,心中十分震惊。
这张脸,天下难有复刻,他不当认错。
更何况,当日小疯子就是从陵江救起,她的姐姐生还,留在义清县,再合理不过。
明家找她们快找疯了,明黛大难不死,不应该对家中没有交代。
正如明媚疯癫不识人,或许明黛……也忘了自己是谁。
震惊之后,又觉讽刺。
如果她的确就是明黛,那她本该是当朝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之母,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长安城内,见她真容者尚且要暗自庆喜。
如今,她人人可看,人人可议,人人可欺,是卑贱的妓子。
连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也毁了。
倘若小疯子知道她尊贵的姐姐沦落至此,会不会就此崩溃?
崩溃?
景珖神情微怔,原本一晃而过的念头,忽然在心中生根发芽,疯狂攀升。
自从得知小疯子的身份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掩藏她的身份。
可这一头,她的姐姐仅仅掩了一张脸,便大大方方与别的男子做了夫妻,公然走动。
被明家的人找到,根本就是迟早的事。
小疯子的情况捉摸不定,他越来越无法控制她。
他比谁都清楚,在她清醒的情况下,他无法哄她心甘情愿戴上镣铐留下。
随着她的清醒,他们的关系也将走到一个死局。
但这一刻,看到眼前的明黛,景珖想,他或许得了一个转机。
一个无论她继续疯癫,还是忽然清醒,都不再走入死局的转机。
……
事实证明,早有预谋的事情,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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