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再次敲响房门。
没想到,又敲了很久很久。
秦晁心中生疑,难道还在睡?
果然,再次开门,明黛还是那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阴森森的盯着他。
秦晁忽然觉得,她很不对劲。
她从未这般贪睡过。
他蹙眉沉声:“你是不是不舒服?”
这次,她连寒暄都省了:“你不来闹我,是不是也不舒服。”
今日的明黛,脾气比往日降了三个大台阶。
秦晁走近一步,将她从头扫到脚:“你真不舒服?”
明黛别开脸,长长吐气,继而咬住牙,似在极力忍耐。
再看向他时,脸上笑着,眼神恨不能刮了他:“我好得很,你到底有什么事?”
“到底”二字,被她咬的重重的。
奇怪,她今日瞌睡未免太长了。
迎着她不高兴的眼神,秦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急躁与挫败。
他是病急乱投医,才想来帮她完成未完的事,叫她高兴,也叫她眼中有他。
现在,她眼中的确有他,只不过……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秦晁的声音沉下去:“我没事……”
她隐隐有发作之势,他立马补充道:“但你有事可以寻我,我也住在客栈。”
明黛升到一半的怒火半道凝住。
他今日较从前要殷勤许多,细究原因,大概是昨日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
明黛耐着性子:“我没什么事需要麻烦到你。”
又狐疑的盯住他:“你真没事了?”
秦晁看着她,默默摇头。
明黛伸出手指虚点他:“别再敲了!”
……
秦晁回到房中,直接干坐到天黑。
期间,他在心中将她“未完的事”分析了无数遍,看到漆黑的夜色,心尖忽颤。
难道,她的事,需要夜间行动?
可能要见什么人,又或是商谈什么事。
所以才一反常态于白日酣睡!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冒出,便疯狂攀升滋长,秦晁坐不住了。
这个女人胆大心野,什么事都敢!
他得去问个清楚,绝不能让她再犯险。
第三次敲门,回应比前两次都快。
然而,她既没有梳洗打扮,也没有作隐蔽装束,还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秦晁愣住。
她不像是想趁夜去做什么,更像是实实在在散漫了一整日。
明黛的神情里写着“果然如此”,伸臂将两扇门一推,房门大敞:“进来吧。”
秦晁来了三次,此刻终于得邀,破天荒站在门口没动:“会不会不方便?”
明黛看他一眼,径自绕过屏风入了茶座:“你敲门的时候,怎么没想我会不会不方便?”
秦晁默默无言,转身掩上房门,也走过去坐下。
刚一坐下,秦晁便留意到房里放了好多书,满室墨香。
有书肆借来的,有手抄新订的。
茶几边堆了几本,大概是她饮茶时会翻的。
窗户前的美人榻上也堆了,约莫天气好时会躺在上头翻。
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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