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手心沉甸甸的,宋岩低头打开,便见得印着明珠塔上旋转餐厅g的一次性保温盒,到嘴边那句“你现在就可以走,我自己回去”愣是没说出口。
她闷不吭声地坐到沙发上,开了保温盒,还冒着微微热气的一满碗饭便露出来,她愣然道,“就是米饭?”
陈非池在她身边沙发另一头坐下,“挑三拣四,有的吃不错了。”
又补充,“你眼瞎啊,一共两个保温盒,下面那个里面是菜。”
宋岩小声嘀咕,“我饭量哪有那么大。”
说话间,她将两个保温盒都打开,开始吃饭,吃了没几口,转头看陈非池,一本正经,“看的这么馋,我分你一点?”
陈非池头往后一仰,后脑勺搁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摁掉才响了半声的手机铃声,将手机关机,漫不经心说,“不吃,都沾了你的口水。”
宋岩转过头,筷子拨动汤里的排骨,“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你幻听。”陈非池冷冷道。
宋岩余光撇过陈非池丢在茶几上的手机,侧身背对陈非池,“不吃就不吃。”
用着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现在经常这样?”
“什么?”
“和你妈一吵架就夜不归宿?”
“……”
“每次都是住酒店?”
“……也不都是。”其实这是第一次吵架。
“为什么吵?”
“想吵就吵。”陈非池静了几秒,懒懒道,“现在倒知道反抗了。”
宋岩闷不做声地用完餐,才回答,“我都多大了,干嘛总要听她的。”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宋岩放下碗筷,转头一看。
原来陈非池已经睡着了。
宋岩静静看了一小会,又移到陈非池身边,仔细打量。
他斜靠在沙发靠背上,左手搭在沙发靠手上,右手垂在腿边,长腿别扭地挤在茶几间,瞧着颇有些困窘。
这样的睡姿并不舒服,可他却和从前一样,依旧保持着很乖的睡相。
眉目平和,双唇闭着,一派安适。
更没有磨牙,流口水。
和她截然相反。
她扭过头,看向茶几上的他的手机。
几秒后,将手机拿起来,开了机。
没有密码,轻而易举的,她就点开了他的手机界面。
屏幕上,未接来电三条,来电人:angr
宋岩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重新将手机关机,搁回茶几上,然后起身,走到客厅拿了陈非池的西服,走回他身边,俯下身来。
他的发有些乱,眼底隐隐有青色,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美国纽约到申城,十三小时的时差,十五小时的航班,一万两千公里,跨越大半个地球。
很辛苦,但有位闪闪发光的人毫不迟疑地来陪着,总是好受些的。
倏地,他睁开眼,对上她的目光,眼底漆黑如幽潭。
宋岩心慌意乱,一把将西服扔在他身上,大声道,“起来了,这都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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