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上是何等大罪?」
白若烟浑身战栗,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咬着一口银牙,辩解道:「臣妾……真的冤枉啊。」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霎时戳动了魏景的心,他不忍再看,偏过头去:「既不肯招,打十几个板子得了!」
其实白若烟刚到他身边时,这样相似的容颜,让他未尝没有怀疑过这是否是一场刻意安排的阴谋。
可那日他只是即兴而起去了浣衣局,白若烟又是这种莽撞直接的性格,反而让他打消了疑虑。
两板子下去,白若烟鬼哭狼嚎。
魏景见她那如丧考妣的神色,实在不忍再伤害她这副难得的身体,心里还是松动了些:「今日是你蠢笨无知,以后若再做出这种谋逆之事,朕定不饶你!」
话音一出,魏景心里便觉得恐惧,像是不受控制,一脚踏出了某个既定的安全界限。
他如今是懒于朝政,但并不蠢,白若烟毒害皇上这种事他都轻轻揭过,往后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纵容的?
「还不快滚!」魏景看着白若烟的脸,既恼火,又无力。
眼见着白若烟慌慌忙忙地出去,他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跌坐在软榻上。
白若烟一番好意被辜负了,她失望大哭着,跑出了养心殿。
她一路捂着脸,屏退了身边所有人,独自寻了条没人的河边哀声哭泣。
时至今日,她真的有些后悔了。
本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不用努力一切便会招手得来,可如今穿书已经大半年,她费尽心思,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后妃,却愈发觉得什么都无法掌控。
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每日殚精竭虑地做一个替身,半夜也会时时做噩梦梦见魏景抛弃自己而惊醒。
这种将全部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心意身上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哪个丧家之犬蹲在河边,真真是可怜。」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妖媚的女声。白若烟急忙抹去脸上的泪,抬头望去,瑶妃身边跟着一众随从,款款往自己这儿走来。
这阵子白若烟仗着皇上的宠爱无法无天,瑶妃厌恶极了,出语不善,轻蔑笑道:「原来是个姐姐的小替身啊。」
瑶妃心里本就郁郁不乐,魏景对贵妃心怀愧疚,太后也赏识她,这次春日宴的主办权又被周旖锦抢去。
后宫的妃子里,有的有宠,有的有权,而自从白若烟这个始作俑者被宠幸以后,她瑶妃仿佛被魏景抛在脑后,生活是一日不如一日。
「你嚣张什么?」白若烟气急,一时忘了规矩,猛的站起身来,便要顶嘴。
「见了本宫不行礼,实在是蔑视宫规。」瑶妃正巧拿不住她的把柄,当即白了她一眼,缓缓道:「那便在此处跪两个时辰,长长记性吧。」
白若烟一怔,虽然心里有些慌乱,但嘴上还是不服:「……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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