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扬手就要打她,亏得哥哥嫂嫂都帮忙拦着,才只让她挨了一下打。
花玲捂着一侧被打过的脸,跪在父亲面前,终是说了真话。
她不仅知道一切不是梦,更是知道那男子是何人。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头有四个哥哥,大哥与她相差了二十岁,以至于她比大侄子只大了一岁。
许是因为年龄相近,她与大侄子非常亲近,姑侄处得跟姐弟似的,她也就经常往大哥家跑,去找大侄子他们一起玩耍。
后来随着年纪增长,侄儿们陆续进了书院读书,她从去大哥家里找他们,改成了去书院找他们。
书院不大,只有一个夫子,夫子姓陆,人是极好的,知道她来找侄儿,也不拦她,让她随意出入。
在书院里,她又认识许多另外的学子,他们大多和侄儿一样的年纪,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们都跟着侄儿们叫起了她姑姑。
一下收了这么多侄儿,她还有些沾沾自喜,只有一个人,他从不愿这么叫她,哪怕书院当中他年纪最小,身体最弱,他也从不跟着旁人喊她姑姑,只喊她花玲。
“晚来风起撼花玲”这句话也是她从他那儿听来的,他说她名字好听,越唤越好听,放着这么好听的名字不叫,叫姑姑做甚?
陆元青年纪虽是书院最弱的,但学识却是书院里最好的,许是承了父亲陆夫子的聪明才智,只可惜他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身子骨一点都不好,大家都猜测他活不过弱冠。
大家猜得没错,他不仅没活过弱冠,连十六都没熬过,死在了除夕前一天,死在了那天夜里。
他的葬礼没有大办,甚至都没有告诉旁的人家,因为他年纪小,属于少亡,又是在过年时候,别人家都会嫌晦气。
她还是来年去书院找侄儿玩的时候才知道的,才知道那个喜欢唤她名字的少年已经死了。
一个玩伴就这么突然死了,她心中说不出个什么滋味,那天她与陆师娘呆坐了一下午,陆师娘碎碎叨叨说了一下午有关陆元青的事。
临走时,陆师娘给了她一块黄布包裹着的玉佩。
她见过这块玉佩,是陆元青常戴在身上的那块,听说是陆夫子花大价钱买来的,说是玉养人,能给陆元青养身体。
她不敢收这样贵重的礼,但怎么也推脱不过陆师娘,陆师娘强行将玉佩塞给了她,还说,若她觉得此物贵重,便用头上的簪子来换吧。
她头上不过一个包银的木簪子,是上回逛街的时候,叁嫂送的,上头虽带了点银,但怎么也值不了她这块玉佩贵重。
她推脱不过陆师娘的好意,只得与她换了簪子,如此也算心安理得了一些。
之后的晚上,她就开始梦见了陆元青。
梦里他一直唤她花玲,唤她娘子,她初时只觉得是白日里听多了陆师娘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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