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了吗?”
马车转过街道,月容忽的听蒹葭小声低呼。撩开车帘,东南方一片红亮,俨然是日出东方。
不对,月容皱眉。天色将白,红色突兀,又有狼烟卷烟灰四起,是起火了。
东南方,黄家。
一咬牙,月容觉得机会来了。吩咐车夫,“掉头,往相国寺去。”
第20章、第二十章
柳二叔也瞧见外面突变,见月容要回相国寺,以为她惶恐受惊。回马在马车一侧,和月容说话,
“侄女儿你放心,二叔在外面保护你,不怕不怕。”
月容心底一暖,撩开车帘,见柳二叔面容憨厚,担忧看着自己。
“二叔,无事。”月容摇头,表示自己安好,道,“我瞧着像黄家起了大火,趁着天未大亮,先回相国寺再做打算。”
“如此,二叔一路护送。”
柳二叔回马,在前方引路。侄女儿要回相国寺,他哪里会有异议,这个侄女自幼在家里便和他们不亲近,这些年,家里用度也都是大哥张罗下的底子。
侄女嫁个好亲,他祭拜大哥时也多喝了两杯。只是侄女命苦,婚后招惹上肃毅候,实在是让人忧心。
那人对侄女的看重他看在眼底,京中风云骤起,相国寺因太后前去拜祭,重兵镇守,月容反而十分安全。
饶是如何安慰自己,柳二叔一路行来,心底还是不是滋味。车驻马歇,柳二叔终究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塞给月容个匣子,
“我思来想去,无论肃毅候府还是黄家,柳家都得罪不得。眼下那肃毅候对你有心,你也要要为自己终身打算才是…”
见月容低首,再次把匣子塞到月容手里,“你拿着,这是二叔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银子。你二婶不晓得,虽不多,对你,也算是个后路。”
“二叔我知道,这银子您拿回去。我虽不知肃毅候让二叔做什么,在外面做事,手里有钱总比临到跟头去借强。
我有爹娘留下的嫁妆,又有黄家聘礼,日子并不难过。”
月容推辞不肯接受,就算是柳二婶平日里苛刻,可待自己和堂妹面子上一样的。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平安养大就够了。
柳二叔哪里肯收,翻身上马,朝月容道,
“你只等着,黄家和咱们柳家婚书未过,二叔给你挣个清白名声回来!”
说罢,策马飞驰而去。蒹葭上前,扶住月容,
“姑娘,咱们上去吧。”
月容捏紧手里匣子,沉甸甸不知攒了多久的银钱。她自爹娘死后,封闭内心在柳家,不敢多提要求,谨慎过活。柳二叔这银钱,倒是让她久违尝到被呵护的滋味。
徐婆子也笑吟吟上前,道,“姑娘快接着,如今柳家不差这点儿银钱。咱们二老爷调到户部去了,虽是平级,那可是实打实的实差。如今家里宽裕着呢,不差这点儿银钱。
还有我那小子,原本是想着出去做个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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