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尘仆仆过去见了兰陵王,掐头去尾说了一通,大致意思就是有人会对皇帝不利,她要赶到皇帝身边。
当然,摄魂珠、乌蛮长司、灵犀等等一词是没说出来,只说是她去了一趟北周,得知了宇文氏的奸计。
此事非同小可,兰陵王听完心里也有数了,思忖道:“这样吧,你先写一封信,我派人八百里加急传到陛下手中,之后咱们再启程去河阴,陛下那头收了信也有所准备,你不必焦心了。”
白珠听完才放下心来,随后又追问了一句,“那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兰陵王望了眼外头天色,“你要是着急,明儿早就能走…”复又顿了顿,“只不过你和陛下之间,究竟是什么说法?”
世俗的眼光总是这样,少男少女,虽然身份悬殊,可彼此亲近,心贴着心,那就难免会有些想法,这是不可避免的。
白珠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还像往常那样几句话含糊过去,姑娘家的事情兰陵王也不便打听,总归心里存疑,回头多上点心罢了。
“对了…上回和咱们从白狼城回来,那位姓郑的公子呢?后来我在邺城也没瞧见他了。”
不提也罢,一提到他,白珠的眉头就拢得极紧,不过一忽儿又散开了,状似无意道:“谁知道呢,许是自个儿有事吧。”
兰陵王哦了声,便也没上心。白珠当夜将南中一行的来龙去脉尽数写在纸上,又反复叮嘱他要当心身边的人,如有异常千万小心,将信用火漆封了,交给信差,望着马乘绝尘而去,她回去几乎一夜没怎么阖眼,天不亮同兰陵王一道往河阴赶了。
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因北齐北周开战,临近战况的州县惨不忍睹,卖儿卖女的街边随处可见,粮价疯涨,百姓苦不堪言。
常有后世之人戏称希望自己生在乱世,便以为自己能做英雄,能成就一番霸业,可乱世之中,能够一将功成的如那凤毛麟角,更多的是生计惨然,衣不覆体食不果腹。
白珠心中有些不落忍,挪开了眼不去看那些在马车上底下伸着碗
要乞讨的人。
兰陵王难得不骑马,陪她一同坐在马车中,他放下车帘,也是长叹不止,“两国交战,从来苦的都是百姓,前方将士们冲锋陷阵,也是为了身后这一片安宁…”他蓦地转头问道:“怜儿,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白珠说有,“山河清晏,国泰民安。”
车内是持续了许久的沉寂,不知过了多久,兰陵王轻笑了一声,“好志气。”
这头宇文邕被斛律光所率大军打得节节败退,又闻北齐那新帝高俨亲自披甲上阵,勇猛无双,以致齐师士气大涨,便隐隐有了撤回汾水关的打算。
哪知这时,他的弱疾又犯了,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药石难医,太医曾经给他透过底,他恐怕活不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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