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好的皮相,真是世间最惑人的工具,不论是什么人,对于好看的人,总有容易迷失的共性,她唇角扬起一抹漾开的笑纹,朝着人走了过去。
郑闻掖着手,伫立在那石狮子旁,威严怒目的狮像下,他显得格外温存,慢吞吞道:“我想好了,南中虽然危险,可你一个姑娘家去的,我七尺男儿,如何去不得。”
白珠显得很惊讶,又极佩服他的勇气,踮了踮脚,将手搭在人肩头,肃穆道:“好样的,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他的视线落在了她肩头挎着的包袱上,几分忸怩道:“太快了吧。”
“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越好,不然有人等着心焦。”她说得轻快,扯着人就走,不过临走前又去了一趟赌坊,同严咏交代了些事情。
严咏一听她要去南中,一把抱住人的臂膀,“我也要去。”
白珠往外间看了一眼,压声说不成,“那儿多危险,你老老实实守在邺城,若是有什么变动,也好有个支应。”
严咏不大称意,努了努嘴道:“那书生去得,我就去不得?怜姐你别是瞧着他好看,要同他私奔吧。”
越说越不像话,白珠瞪了他一眼,示意人止住话头,但还是替他拢了拢衣领,“成了,你还是多关照自个儿吧,同刘师傅好好学功夫,等哪一日能独当一面了,我再在带你出去。”说罢为安人心,还给他画了个大饼,“要你拼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别怕没机会。”
闹归闹,过把嘴瘾也就得了,严咏当然知道此行必定另有隐情,要不然之前在营州,怜姐也不能单留下了他,指了明路叫他去杀了那刘雍。
不过这差事他是做的十分起劲,石城里头的惨状他是亲眼见过的,不单怜姐忍不了,他更是忍不了,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那狗官就能安享太平,娇妻美妾温香软玉里过活,那些百姓却要被羯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同亲人阴阳两隔。
所以那一刀下去,瞧见鲜血四溅,骨肉飞沫,旁边的姬妾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尖叫,
他却觉得分外畅快。
再看胸有成竹的怜姐,严咏知道她是有大主意的,步步为营,隐而不发,他只需要听吩咐做事便罢。南中虽然偏远,又在北周境内,可营州那么多道险关都闯过来了,若是那等缩着脖子的,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严咏吸了吸鼻子,叮嘱道:“你也小心些,若是遇上打不过的就跑,没什么丢人的,可别为了一时意气丧了命。”
“那是你吧。”白珠刺了他一句,不过也明白他的担忧。
严咏替她找了辆好马车,又备了些干粮,他们这才慢慢离开了邺城。
车上,白珠闭目养神,对面端坐着的郑闻惴惴不安道:“听说眼下北周同北齐正在交战,咱们不会正撞上吧。”
白珠说不会,“咱们从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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