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珠似乎从她这侃侃而谈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
她先前就怀疑金陵出事,多半是辽国的手笔,如今听萧绰这番话,隐隐约约都透露着对南唐以及中原的野心,她还说金陵的姑娘都柔软如水,那么是不是自己亲眼见过?
白珠垂下眼帘,无意识地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闲谈道:“其实吴越一带的姑娘也好,方才那位禹县令的夫人便是越州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肉皮紧实得如二八少女,身段也玲珑可人。”
论起女人来,萧绰有一股与身俱来的豪迈,她正在兴头上,很愿意谈论自己的所见所闻,“江南水乡一带的姑娘都好,那肌肤可真是赛雪,只是金陵里的更占个头功,‘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嘛。都是帝王州了,肯定是不俗的,就说那秦淮河畔,花船画舫数不胜数,莺声燕语的,多喜人。”说罢一叹,“哎,只恨我不是男儿身,消受不了此等美人恩。”
所以是真的去过了,看来辽国对南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虎视眈眈了。
白珠趁着她心情不错,难免多说了几句,有意引人露些破绽出来,“没想到萧姑娘不仅身手好,还能出口成章,可见对诗书上是很通的,看来那些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有人听到赞誉不高兴的,萧绰也不例外,她本就是个看脸下菜碟的,又因着那只玉铃,对这位晋王妃颇有好感,又听说了她也才过及笄,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正是同龄人。
她上头原也有两位姐姐,但年纪相差都很大了,彼时初初有记忆起,姐姐便早早出阁嫁人,不大回家,也不大见面,而那些个同她年纪相仿的贵女们又没有几个合心意眼缘的,所以遇上了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确实是难得。
萧绰挺直了腰杆,“我们辽国也有不少数得上名号的汉人,虽是私奴,但打从我懂事记事起开始,就知道他们打心眼里是瞧不上我们辽人的,常在私下说我们是未教化之
地,是只会打架的蛮夷,我就气不过,非要让那些汉人瞧瞧,辽人不仅会打仗,对于中原的书礼也是绝不逊色汉人的!”
以畋鱼为食,皮毛为衣的游牧民族,为什么在历史长河中频繁攻占南下,甚至在宋以后的金、元、清朝皆是取代了汉人政权呢,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被迫的境地。
古往今来,人们对于游牧民族,第一反应便是贫瘠和落后,因为他们恶劣的生存环境,致使其所占的国土根本无法进行农耕,而农业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有土地才有粮食,有粮食才能填饱肚子,只有填饱了肚子,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生产力和人口。
那么一个靠游牧为生的民族,在四季更迭的不变环境下,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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