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觉得好气又好笑,一向爱作凛凛君子的晋王殿下,何时竟成了个酸儒书生。
不过他要吟诗作赋,她也不能堵住他的嘴,于是理了理衣襟,捧着书卷要出门去。
“你去哪儿?”
她曼声答道:“出去透透气。”
窗外金乌半残,霞光将尽,眼瞧着就要进入月色深浓的时候,赵光义不放心,起身道:“我和你一道去。”
白珠本来就是为了躲个清闲,他要是去了,那还有什么清闲可言。
她退回了门槛之内,“那我不去了。”
然后他也停住了脚步。
白珠心烦意乱,不明白这人究竟要做什么,如果要好好做夫妻,相敬如宾,以及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和本分她都会尽到,现在明明是他跟个二愣子一样,要进不进,要退不退的,连带着把她的情绪也弄得一塌糊涂。
她转过身来,直直望人,“殿下不觉得自己很吵吗?”
吵?赵光义愕着双眼,合着自己摇头晃脑念了这么久,落进她耳中都成了聒噪之音?
这怎么跟傅潜说得不一样啊,姑娘家不是都爱这种调调么?
他斟酌着用词,道:“你是不是不大喜欢?”
她该喜欢吗?她好端端坐在这儿看书,耳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无病呻吟,跟蚊蝇嗡鸣一样,她怎么喜欢的起来!
白珠木着一张脸,实话实话,“不喜欢。”
赵光义傻了,终于觉得忐忑不安起来,“那你喜欢什么?”
这个时候她能喜欢什么呢,白珠错着牙道:“妾身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出去。
他出师不利,第一回的吟诗作赋就让人不喜欢了,她现在应该更讨厌他了吧,赵光义这样窝囊地想。
在她的炯炯注视下,他抱起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推开门出去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白珠长舒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坐下,绿盈就从门外探进来头问道:“王妃,您怎么又把殿下给赶走啦!”
她要有美名贤名,所
以从对此决计是不肯认的,犟嘴道:“不是,是殿下自己有事,嫌我这儿太吵了。”
绿盈垂头丧气道:“您俩还打擂台呐!”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同杏月去嘀咕了。
这头赵光义漫无目的地走在楼梯道上,远眺万家灯火,可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分明有住处不能回,竟生生起了点伤春悲秋的情绪。
但很快一股悲怆又被他咽了回去,因为他准备找一个出气筒。
“傅潜。”
他张口唤人,但这回一反常态,该出现的人久久不曾露面,还是另一位近侍出来回话的,“殿下,头儿的家里出了点事,他来不及跟殿下告假,急着往东京赶回去了。”
他这么多死忠的近侍军里,傅潜绝对可以说是表率中的表率,别说翘班了,平日里你就是想抓到他一丝懈怠的机会都没有,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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